【这是我很喜欢的一本书,一个有着类似经历的台湾姐姐送给我的,她说看后很感动,因为感同身受...书中是一位通灵者(邢渲老师)的真实自白,邢渲老师也是北印度宗萨佛学院的大功德主,通过她,让我进入那个神秘的世界,引发无数的感动与叹息。由于此书发行受大陆限制,我打算亲自录入成电子文字形式与大家分享,以对众生发善心为动力,做这件所谓“盗版”之事(身表歉意)。希望它可以像一面又一面的镜子,照亮人的心,看清自己内在的宝藏与力量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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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[1]  童雅之眼  同看阴阳两界

【从我有记忆以来,我并不知道,我看到的世界是和一般人不同的,我的妈妈不明白我为何如此,我的姐姐哥哥只是觉得我爱编故事,只有我的爸爸相信我说的,说我是好福气,才看到跟别人不同的世界。】

 

外省郎娶台湾美女    一个家诞生了

   从我有记忆以来,我家就很穷,父母都是在为生活中最基本的吃住打拼,我父母结婚的组合就是芋头和番薯的组合,也就是那个时代许多男男女女的婚姻故事。

    我父亲来自大陆,因为我的祖母给父亲一笔费用,要父亲拿着这笔钱,外出闯闯,不要留在家乡里种田,因此我父亲就从河北老家来到上海,又从上海到福州、厦门,在厦门遇到三个台湾人,告诉我父亲台湾是个投资的好地方,因此我父亲就搭船来到台南,那三个人虽一直说要带我父亲去看投资的纺织厂,但在落脚台南的一星期中,他们只找到我父亲赌牌九,一星期过后,我父亲输到只剩下一百元,我父亲独自在无亲无故的南台湾宝岛伤心落泪,觉得对不起我祖母,然而想回去,又遇到大陆沦陷,只能先找份工作安定下来。

后来我父亲买奖券中了两百元,就以两百元买下了不识字的母亲。我父母的组合,就是男的书读得还不少,女的则是不识字;男的三十九岁,早已由少年白发,变成头尖尖光亮亮的秃头外省男人;女的却是十九岁的窈窕女子;男的只会说浓厚的湖南乡音的国语,女的却只会说闽南语。

 


贫困家中屋中雨  多喝水肚子饱

   当我的大哥一岁时,父亲因为被工作的单位裁员,就从台南来到台北,在裕隆汽车厂当技术人员,住在当时的景美桥头附近。

   当时我家是位在大水沟旁的违章建筑,一天二十四小时,包括用餐的时间,都可以随时看到大水沟上“川流不息”大条、小条的大便,那种气味只能用臭气冲天来形容。而我的家,只有一张床脚架高的床,床旁边就是用餐的饭桌,饭桌上铺着民国五十年代,贫困家中都会铺的塑料桌布。

   下雨的时候,在饭桌上喝汤,我们几个小孩,就会说,汤越喝越多。不过在我们家,喝汤的机会是很少的,因为我们家当时穷到连吃都吃不饱。每当我们五个孩子喊饿的时候,父亲就叫我们喝水,喝得饱饱胀胀的,再赶我们上床睡觉。我们家的小孩到小学二、三年级还会尿床,长大后回想才明白,并非我们家的孩子膀胱特别无力,而是因为上床睡觉前,用喝水驱走饥饿感做造成的吧。

   我是从四岁开始,对身边的事开始有记忆,也是从那时候起,我就会以一条很长的布条,把还在襁褓中的弟弟背在我的背上。但以我很瘦的四岁的小个子,背一个胖婴孩,经常会因为重心不稳,就整个人仰天往后跌倒,弟弟的头也肿了起来,或是头破而有了皮肉之伤,母亲就会因此狠狠的打我一顿。

 

 

背着弟弟军营站  得到馒头全家分

   住家附近有一个军营,每到吃饭时间,我就会背着弟弟到军营的门口,有一个老兵伯伯,都会以便当盒装着馒头或者饭菜,拿到军营门口给我,我就很高兴的把这些食物拿回家,跟全家人一起分享。

   军营的旁边是一个墓地,有很多的坟墓,每当我听到坟场那边发出送葬的唢呐与铜锣的吹奏与敲打声音,我就会背着弟弟到坟场去。看到抬棺木的家人在哭,我也会伤心的跟着掉眼泪,这是因为我小小的心灵,不禁联想万一棺木里躺着是我阿爸该怎么办?

   到了晚上,我阿爸回来,我就会跟阿爸说:“阿爸,今天我有看到抬棺材的,好多人喔,阿爸,喔好害怕你死掉,如果你死掉,我也要跟你一起死,我也要跟你一起躺在棺木里”。

   我阿爸就跟我说:“香蕉啊!你好乖喔,阿爸不会那么快死掉,阿爸会把你们一个个养大,让你们读很多书。”(香蕉是喔小时候我父亲叫我的小名,因为我小时候非常的瘦小。)

   我最记得,在下葬的时候,那些帮忙的人都会洒一毛或者五毛的铜钱,边洒还边会喊:“添丁发财、子孙读书,中状元。”当时我都会去捡这些钱,而且在心里想说:如果明天我帮忙跟着喊,那些送葬的人应该会给我钱。

   所以我从小就会跟着这些帮忙下葬的人喊叫,除了会捡到钱,有些人看我很可爱的背着弟弟时,也会主动给钱,或者给我糕饼类的东西,我都很高兴,因为有了这些东西后,家人的这一顿饭又可以吃的较好了。

 


我看奶奶走进坟墓  得到阿姨给五元

   当我第三次去坟场帮忙喊时,看到一个老太太,穿着紫色旗袍领的衣衫,唇形涂得很小,最特别的是,下嘴唇上还贴着一个铜板,这位老太太跟着我招手后,就走向坟墓里。

   我心里觉得怪怪的,就问旁边哭得很伤心的阿姨:“死掉的人是你的妈妈吗?”阿姨就说:“是。”我心里就想,走进坟墓里的那位老太太,应该就是这位阿姨的母亲吧。我还记得我问阿姨:“阿姨,你的妈妈嘴巴上为什么要粘着钱啊?”阿姨神情有些惊讶的问我:“你怎么知道,你刚才有看到吗?”我就跟阿姨说:“奶奶穿的好漂亮喔!”阿姨又问我:“后来呢?”我就跟阿姨说:“奶奶就走进坟墓里。”

   接着阿姨就想着坟墓的方向下跪,很伤心的哭泣,并且还一边喊着:“妈啊!妈啊!”,那时我看到阿姨哭得那么伤心,我就在心里想:好像不应该跟阿姨讲我看到的事情,害她哭得更伤心了。

   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另外一个世界的人(用人间的说法应该是鬼魂)。

   在记忆中,这家人还搭了一个很大的塑料棚子办丧葬事宜,我依然像过往一般,帮忙在一旁喊叫。结束后,阿姨还拿水果,以及包着花生的红龟果给我,并且给了我五块钱。这是我第一次拿到五块钱,以前都只是捡到一毛钱,或者几毛钱而已。

   阿爸晚上回家后,我就跟阿爸说:“那家人好像很有钱喔,他们的塑料布很大。”

   我阿爸就告诉我说:“塑料布很大,就是坟很大,那就是有钱人。”

   接着我就掏出五块钱,刚好我妈妈也工作回来,(那时我阿妈妈在北新戏院旁边的餐厅做洗碗的工作,我还记得那个餐厅的老板姓程,我都叫他程爷爷)她却拿皮带把我打了一顿,打我的原因,是因为她觉得每次都拿死人的钱回来很不吉利。

 


爸爸说老四就是懂事   以后会事事如意

   虽然我妈妈在餐厅做洗碗的工作,都会从餐厅打包剩的菜与饭回家,但是仍然不够吃,我二哥是最常喊吃不饱的。那天坟场阿姨给了我三个包花生的红龟果,我爸爸就用烧煤球的炉子,和全家唯一的锅子煎红龟果,但却忘了翻面,一边虽然煎焦黑了,可是我却觉得很香。因此我到现在都还很爱买糯米做的红龟果,再把两边煎到快黑了,吃起来不仅觉得很香,还能因为这种快煎焦的红龟果味道,回忆起很多对父亲的印象。

   那天晚上,爸爸还说:“我们香蕉好棒,你看,带这么多的东西回来,我们今天加菜。”


   那时候,关于我看到另外一个世界的景象,只有我爸听得懂,相信我,我都会问我爸:“为什么我都会看到?”,我爸都会跟我说:“因为你好福气啊,你是我们加最有福气的,你看,你是第四个,老四,就是懂事。你看你会捡破烂、捡垃圾去换钱,你懂得去拿饭捡馒头回来,第四个就是懂事,你好福气。”

 

   我还记得,我曾经问过我阿爸:“我们家为什么这么穷?”

   我阿爸就跟我说:“不会的,现在穷,以后不穷,以后我们会事事如意。”因为我爸和我说过的话,所以一直到现在,我最喜欢的号码还是四号。

   我一直好感谢在我家附近的军队,也好感谢那些坟墓。那段日子,我都会注意听有没有吹笛子、敲击铜锣等的送葬乐队声,当我听到时,我就知道又可以去拿吃的东西,又可以去捡钱了。

   后来又在我家附近,发现一个精神异常的流浪汉常在垃圾堆烧东西,观察一段时间,发现他把丢弃的电池打烂,然后烧了之后,电池里的铜就可以裹成一块拿去换钱,他还会捡铁片、报纸、玻璃瓶与纸板,然后我就会跟在他后面,看他把这些东西拿到一个地方,我才发现原来这些东西,是有地方可以卖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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