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有人劝可以生气不说话

    从那次我被打断手之后,我很久都没有去我舅舅家,一直到五、六个礼拜之后,有个我舅舅的同乡来找我妈,说我舅舅要自杀,要我妈带我去看我舅舅。

    当我看到我舅舅时,舅舅跟我道歉,并说我有空时,还是要去看看他,这也是第一次我感到我是有人权的,我也可以因为生气而不讲话。

    国中要毕业时,为了要庆祝自己国中毕业,我就跟我爸要了一百元,去公馆的三商百货,买了一组有五个杯子的茶具,我觉得这个东西,代表我爸跟我们家的五个小孩。(这组茶具,我一直还保存到现在。)

    国中毕业的那天晚上,我做梦,梦到一个公园,公园里也有一棵大树,在梦中,我还问人家:“这棵树是什么树?”被问的人就说:“是榕树。”

    榕树下坐了一个老先生,他坐在地上(是打坐的姿势)。他穿的衣服,和我遇到的老人是类似的,但是他的年纪比那位老人年轻(后来我才搞清楚是同一个老人,只是这个看起来较年轻),在同一个梦中,我还看到有人在荡秋千,而在较远的地方,有一张大理石的桌椅,桌子上就是我买的咖啡色茶具。

    我国中毕业后,我妈就不愿意让我再读书了。为了这件事,我常一个人在房间里哭,我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,当我晚上一个人写日记时,写下我不能读书的痛苦伤心的心情。

    但我还是自己找夜校或是补校,设法想要继续念书,但是每次跟我妈拿报名费时,我妈就很不高兴,所以我就只好找舅舅拿钱。当我打电话给舅舅时,他的语气相当不好,不过最后还是因为舅舅的帮助,我才能继续读书。

我是听我同学的介绍,才知道有金欧夜校,等我考上后,我就跟舅舅还有我妈说,我晚上念书,白天可以工作赚钱,我妈一听我白天可以工作赚钱,也就同意我再继续念书。

 

第一次“看”到未来画面栩栩如生

    念高中夜校时,全班同学的年龄差距很大,班上还有和我妈同龄的人。

    但是因为小学与国中念书的经验,对与我可以看到另一个世界的人的事情,我已学会不跟任何人说,因为那种被视为异类而遭到排斥,交不到朋友的感觉是很孤单而不快乐的。然而我却不知道,这里可以看到另外一个世界的人,或是第六感特异的能力,随着我的年龄增长,同时也跟着愈变愈强。

    念高中夜补校时,有一次我在走廊和一个女同学擦身而过,我回头看她时,发现有两个男鬼,跟在她的后面,我就知道她快死掉了。

    那天下课后,我还一班一班地去找那位我不认识的女同学,方学时,还站在校门口看能不能等到她,差点因为这样而错过回家的最后一班车。

    隔天参加学校集会时,教官提到:“有一个同学因为赶着来学校上课,在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,在撞的当时爬起来不觉得怎样,就到学校上课,课没上完因为人不舒服就先回家,回到家因为还是不舒服,便送到医院,但已经来不及救治,经检验才发现被车撞时,已造成内脏大出血。”

    那时教官在讲的同时,我也一边哭,我的同学都觉得我很奇怪,还问我:“你认识她吗?你和她有什么关系?”我哭的原因是,我不能因为我的“特异”能力,及时是帮助过世的女同学。

    高中时我半工半读,星期六还要去工作,有一次我姐突然回家,要我请假陪她去梨山武陵农场,到了那里,我姐才告诉我她失恋了,她和念军校的军人交往了一段时间,对方却又交了别的女朋友,让我姐因而消沉伤心,这也是第一次我姐跟我谈男女的性关系,然而我姐在跟我讲的同时,我却看到一个画面,看到那个男的回头来找她,(这也是我第一次可以看到“未来”尚未发生的事的画面,那种感觉就好像在空中,出现一个只有我可以看到的电视荧幕,非常地真实)当我如此跟我姐说时,我姐的情绪立刻从伤心沮丧,转变成雀跃与兴奋,马上说要下山和我一起回台北。

    不过到了高三,我姐告诉我:“你看的很对,他确实回头了,但是又变心了。”我就问我姐会不会很难过?她说:“不会,这次不会那么难过了,既然他去找别的女人,我为何不能去交别的男朋友?”我听了,心里想为何感情这么复杂,我姐姐的爱情一直很不顺,之后交了一个家世各方面都很好的男友,然而对方的母亲,嫌弃我们家太穷,加上我姐姐只有小学毕业,因此这段感情就以伤心落幕。

    这次的失恋,对我姐姐的打击很大,我姐没办法工作,晚上十二点回到家,对着我伤心痛苦,同时告诉我对方的妈妈拿着苹果砸她的脸,她的脸还因此肿了个大包。

    我姐这次回家因为要赚钱养家而不能念书的事跟母亲有了冲突,在争执中,我姐被我妈赏了两个耳光,因此闷在房间里两天都不出来吃饭,第三天,她就把所有的东西收一收,告诉我她不会再回到这个家,要再外面租房子生活。

从这次离家后,我姐就脱离了我妈的掌控,独立过她想要过的生活。

 

七种不同的声音  分成七种颜色

    念高中夜校时,我第一个白天的工作是在印名片的印刷厂,大约做了不到半学期,我就换到做五金的贸易公司打工,做的就是洗茶杯、扫地等小妹的工作,但做不到一个月就辞职了,因为每个人的态度都不好,我也做得很不快乐。

    然后我又到了一个比较大的贸易公司做事,那家公司共十二个人,是间做木制摇椅的公司,公司位于四楼、六楼半层,而七楼是一整层的展览室,这家公司的产品,大到摇椅、床,小到小板凳、汤匙以及螺丝钉,这时我的第三个工作。

    第四个工作是在壁画公司,第五个工作是在一家当时还算国际级的饭店做女侍,第六个工作是在水族馆工作。

    我非常不喜欢“五”这个数字,因为在饭店当女侍时,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工作。但并不是因为工作的本身是清洁的卑微工作,而是那里常会有日本的客人带着小姐来开房间,因此整个工作环境并不是很单纯,而且还要很小心地防着男同事对我毛手毛脚。

    高一下学期我买了一辆中古的脚踏车,那时我最常骑在从新店河堤旁边;路径基隆路,再骑到忠孝东路上班。

    当我骑到基隆路时,看到另外一个不同世界的“人”的类别也愈多,例如:看到许多男生、女生,脸型、发型、胖瘦、表情每个都不尽相同,但是颜色却是一样,都是一种灰灰的颜色,最多是眯着眼睛的;还有眼睛睁得很大很大,嘴巴是唱高音的“哆欧”,所以嘴型都是呈现O字型;还有就是皱着眉头的,表情有点哀伤;第四种是目光没有看你,而是看着地上,眼睛眯成了一条线;第五种我比较害怕看到,因为几乎看不到他的脸,就像是一个没有五官的人,脸是平的没有凹凸之分。

    骑的愈快声音愈大,有喇叭声、尖叫声、讲话的声音、唱歌的声音、叹气的声音、流水的声音,还有一种像是火车汽笛发出的声音最常出现。

    我很清楚不是我的幻觉,我还曾试着骑慢一点,就发现听到的声音比较少,我会愈骑愈快,一边数是不是有七种声音,有一次还为了数有没有七种声音,而摔车,整个人面朝下趴在地上,胸部痛得不得了,有一个老先生停下来关心我,要我把脚动动看有无问题。

    每天早上骑车的时候,虽然很辛苦,但是对我而言,去追逐一般人听不到的这七种声音,是一件快乐的事。

这七种声音,若比喻成七彩的颜色,便是:唱歌的声音是红色、汽笛声是黄色、水的声音是绿色、叹气的声音是蓝色(蓝色就是很忧郁的颜色)、尖叫声是橘色(尖叫声不是可怕的声音,是高八度的高音)、喇叭声是靛色(是办丧事的颜色,偏藏青色)、讲话声是紫色(是淡淡的紫色)。

 

风送夜来花香味伴随树上灰灰的头

    我很喜欢彩虹,因为看到彩虹就会发生好事,而且每次看到彩虹我都会闻到不同花香的味道,我最常闻到的是夜来香。

    读高中夜校晚上骑车回家时,会经过景美的河堤旁边,那附近有一栋平房,是一户有着很气派大门的大户人家,庭院种植着夜来香。

    有时候我会刻意地停下来闻,不一定闻的到;但却又会在不经意间,闻到原本想刻意捕捉的香味。

    有一次,我停下来闻夜来香的香味时,我看到树上有一个灰灰的人头,是一个女生,发型像日本女性梳的包头,表情是皱着眉头。

    回家时,我跟我爸爸说:“我看到一个灰灰的人头,女的。”

    我爸就回我说:“你看到的不是灰灰的人,是灰灰的鬼。”

    有一天,我骑基隆路,骑得很慢,骑一骑还下来走,我下来走的时候,听到惨叫声,四下看一看,并没有看到什么,这个惨叫声总共叫了三次,当时心想:不会吧?明天我一定不要骑这条路,这条路这两天,应该会有事情发生。

    隔天,我骑新生北路,过了台大,发现前面死了一个人,盖了一块白布,围了很多人,我不想过去看,我心理知道是个男的,但因为围观的人很多,所以我必须下车用走的,当我牵着脚踏车过去时,那群围观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,还听一个老先生说:“这个男的被撞到的时候,很可怜啊,还发出了二、三声惨叫声。”

那天骑车的时候,七个声音都没有出现,但看到的表情,都是瞪大眼睛,嘴型是O字型的,我边骑车时,还问我看到的灰灰的东西,都没有理我,而且那天灰灰的特别多,我还在心里想:你们都是来看热闹的吗?(一直到现在,据我的观察,就是鬼比人好奇,有一次有个女生在景美桥跳河,围观的人很多,但围观的灰灰的鬼比人还多,灰灰的鬼也在看人在看什么。)

 

进入山洞隧道鬼的亮度提高了

    我在贸易公司上班时,是在我高中一年级的下学期,在这里工作学到很多东西,那一年我还因为员工旅游要到天祥太鲁阁去玩,大概是因为隔天要去玩,所以我兴奋得睡不着觉,结果第二天就迟到了,老板对我很生气,虽然我不断地解释,但他却跟我说:“如果你想要成功,做人上人,你永远都要准时。”

    我因为被骂人,就到厕所去哭,边哭的时候,我还想今天不是一个好天,待会儿定要打雷下雨,才一想完,就真的开始打雷下雨,我们要上游览车时,还都淋到雨。在游览车上,公司的会计小姐看我满难过的,就过来安慰我。

    那一次我不小心把隐形眼镜冲到马桶去了,所以太鲁阁的风景对我而言充满着朦胧美,不过我虽然看不清风景也看不清人,但是依然看得到“灰灰的鬼”,这也是我第一次发觉,我没有眼镜,还是可以分得清人跟灰灰的鬼,原来近视的深度,并不会影像我看灰灰的清晰度,尤其进入山洞隧道时,灰灰的东西变得更多,而且它们的亮度会提高,在未进入山洞前,我就发现有五、六十个聚集在山洞里,年纪都是大约三十到五、六十岁,有的还穿着军服。

    当我们在太鲁阁参观一块纪念碑时,贸易公司的老板解说纪念碑上的说明:“当时在这里炸山开路时,有许多工作人员因而身亡,这是一个伟大的工程,因此才会刻这个纪念碑纪念他们。”

    我听了心里就在想:所以我看到山洞的那些灰灰的,应该就是炸山开路死的。当我这样想的时候,我发现我身旁有一个穿军服的灰灰的也跟我们一起看纪念碑,并且还不断地点头,听故事听得比我认真。

    当我们离开那块纪念碑时,那个穿军服灰灰的依然站在那里,看着那块纪念碑上面列的密密麻麻的名字。

念高中夜校时,白天工作,晚上念书,虽然生活很忙碌,但是却因为工作,让我接触到不同的人,去不同的地方,就像如果我没有到贸易公司去工作,我就不可能有机会外出到太鲁阁旅游,也不会因为搞丢了隐形眼镜,而发现原来我的近视深度,并不影像我看灰灰的鬼的清晰度。

 

另一个空间的老婆婆近在眼前远如天边

    上了高中夜校,虽然我还是要做家事煮饭,但是我要去哪儿,我的母亲也不太会多管了,那时我还满喜欢在难得的空档,去台大附近逛书摊。

    有一次,我到台大附近的书摊逛,看到一个老先生顾的摊子,摊子上有很多大小罗盘、指南针,接着发现有一个灰灰的手,从我的身后伸过来摸一本书,我就问老板:“这是什么书?”

    因为我想要确定,老板是否看得到这双灰灰的手,结果老板是看不到的,但那双手却可以穿过书,因此我确定,原来“灰灰的”是不受物质的阻碍。

    可是我还是不死心,想要更确定,老板是不是真的看不到那双灰灰的手,我又再问:“老板,你有没有看到这书上有一双手?”

    老板以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我:“当然有,不是我的手再翻书给你看吗?”

    等我离开那个摊子,逛到另外几个书摊回头看时,那双灰灰的手依然在摸那本书。

    在书摊附近的一个服装店门口,站着一个背很驼的老婆婆,她的手放在腰上,那位老婆婆也是灰灰的,我就在想,既然大家看不到她,那为何路上的行人却不会撞到这些灰灰的呢?我为了要搞清楚这件事,就站在马路上分隔的栏杆上看,当我站好回头仔细看时,不得了,周遭的景象全变了,所有的人与店面都不见了,驼背的老太太站在稻田中,那个服装店,变成一口井,有人在打水,那个老太太来回地看田地的农作物,她还从地上拔了一根草,放到嘴巴上咬。

    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后,我才从这样的画面醒过来,那天我还要上课,一看表已经四点半了得赶快到学校,一边骑车时,我还在心里想,不知道能不能从旧报纸,查清楚那家服装店的附近,是不是曾是一片田野,就和我今天看到的景象是一样的,心里还在想,那个老太太不是台湾人,因为她头上绑的头巾很像山地人。

    我连续三个礼拜去台大逛书摊,连续三个星期都有看到她。都是同样的画面,我第一次想要弄清楚,我看得到她,但她看得到我吗?

    因此我就往她的方向走,想要走到她身旁,但我怎么走,都走不过去,那种感觉就像老太太依然在田埂上慢慢地走,但就算我愈走愈快,还是追不上她,也无法靠近她,我叫她,但回答我的却是店员:“小姐,你要干什么?叫这么大声,还叫我老太太,我像老太太吗?”

    我才发觉眼前是个中年胖胖的妈妈店员,这家店有些古老,就好像是间位在街坊的老百货店,我只好问:“这个雨伞多少钱啊?”但我边问时,心想:要下雨了。才想完,就开始打雷,有很多人走进这家店买伞,那个胖胖的妈妈店员,也就没时间理我了。

隔了一阵子,等我考完试再到公馆,经过那家老的百货服装店时,店的铁门拉下一半,上面用白色的纸写着“慈制”,我从半掩的铁门往里看所放的遗照,发现过世的就是那天问我:“小姐,你要干什么?叫这么大声,还叫我老太太,我像老太太吗?”那个胖胖的妈妈店员,我看到那张遗照时,我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我心里在想:我看到田野中驼背的老太太,这个画面难道就是一种预言,预言那个胖胖的店员即将要死了吗?

 

 

 

 

奖金不公平换工作薪资佳

    端午节因为老板觉得我的表现不够好,所以我没有端午节的奖金,但是老板的妹妹却有五千元,我就觉得很不公平,因此就辞掉工作,等离职之后,就自己看报纸,找到了我念高夜校时的第四个工作,叫作“不开门也见山”的壁画公司。每月的薪资是两千元。

    老板一个姓夏、一个姓吴,都是外省人,夏经理还在士林开了书局。

吴总则娶了山地人,年龄相差很多,我去应征的时候,发现他戴了一顶假发,然而除了我以外,公司里的人都没有人发现吴总头上戴的是一顶假发。

 

窗前景象如梦幻布偶点烛光指点方向

    这家壁画公司的名称由来,是因为以前的餐厅流行在墙壁上,不贴壁纸,却爱帖上如壁纸般很大幅的风景画,或是山水画,这种感觉就好像在花园中造景一般,将户外的自然景色引入室内,意思就是坐在室内同样也可以观赏户外自然之美,因此成为装潢的一部分,就称之为“不开门也见山”,就是这家公司做的,由于是很大的一张壁画,在制作的过程,要先将图分割成九张大图或是六张大图,才较为方便拼贴起来。

    夏经理是一个笑口常开,满乐观的人,但是吴总却总是愁眉苦脸,忧愁很多事。刚去上班时,公司有一个叫刘总管(他是吴总与夏经理当兵时的长官,三个人看起来是吴总年纪最大,但实事上,是刘伯伯年纪最大,长得很矮,大约只有一百五十公分,写得一手好书法)、一个会计朱小姐,还有负责业务的廖先生,以及一个送货员,包括我在内公司总共七个人。

    而我负责小妹的工作,就是擦桌子、洗杯子、扫地,还有中午要去买便当。

    进公司的头一个礼拜,我发现夏经理和吴总不知在讨论什么,看起来很烦恼的样子。当天晚上,我在我的房间里被统计学,一边背一边觉得这门学问真的很难,在背的时候,我在我的窗户上看到一个画面,那个画面就是好几个人在讨论,要如何切割一阵子能够很大的风景图?切割成几大片?

    当我想要再看清楚时,黑漆漆的窗前,亮起了烛光,是一个布偶拿着一根细小白色的蜡烛,我看到只有一个布偶时,我还在心里想:另外一个死掉了吗?布偶将那个烛光,靠近那张大的风景图画,有了烛光后,我将那张风景图看得很清楚,才发现布偶点蜡烛,原来是为了让我看清楚那张图画,当烛光灭时,布偶也消失了。

    我实在很好奇另一个布偶到哪里去了,于是对着窗外大声地问:“另一个布偶去哪里了?”

    我只好轻轻地把窗户关上,拉上窗帘,结果那两个布偶又出现在窗帘上,依然是在一个森林的大树下面下着象棋,我还特别仔细地看,他们身上是有颜色的,两个布偶的性别都是男生。帮我点蜡烛的各自比较小,穿着骆驼色的衣服;大的那个穿的则是黑色的衣服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,我又梦到国中毕业时梦到的那颗大树,在梦中的景观依然是有两个秋千,但这次上面没有人。而大树下则有一张大理石的桌椅,桌子上放着我国中毕业时买的茶具,我还在梦中数,看杯子是不是五个;后来就看到老先生站在公园的路上,他还往远处看一看,我觉得他在梦中是有看到我的;在梦中我骑着脚踏车载我弟弟去上班,等到第二天醒来,我累得不得了,结果那天早上上班迟到了。

    到公司时,吴总(我即使很早去,吴总永远都比我早到)已把所有的杯子都洗好了,而总管刘伯伯一大早就在办公室练毛笔字,我就跟吴总说:“对不起,我迟到了!”

    吴总说:“没关系,我以为你生病了。”

    然后我就赶快去扫地,做我该做的事,没多久,我有发现吴总和夏经理在办公室,对着一副画在讨论,我远远地望了望那幅画一眼,发现那幅画就是我昨天晚上在窗户上看到的那副橘色的画。

    后来吴总就叫送货员及会计朱姐进去,我心里猜想他们到底在研究什么?

    这时朱姐也来叫我进去,说:“小妹,你也帮忙看看!”

    我进去后才弄清楚他们正在研究,要将这幅画裁切成几大张才恰当?

    那张画约有七、八尺的长度,五、六尺的宽度,我不想要让他们觉得我是疯子,所以不敢告诉他们我在我窗户上看到的样子,只好跟夏经理说:“这幅画,我昨晚做梦有梦到!”

    夏经理就说:“真的,那你梦到是几张呢?”

    我说:“梦到是六张!”

我就画出怎么裁切,他们看了之后,就拿尺一量,最后决定裁成六张。这是他们正要卖出去的第二张画,裁切之后,每一张还要如卷画一般,放进一个卷筒中,送到顾客那里去张贴,为了不损及那副画,他们也必须研究筒子的高度与大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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