社会压力离家工作  失恋异地心孤单  

即使失恋,依然祝福对方幸福,心地自由与自在,自然而生。

 

许先生会离开台湾,就是因为台湾的同性恋没办法公开,也没有办法结婚,因此他就选择一个同性恋国度,也就是阿姆斯特丹去工作生活。

许先生是个皮肤很细、很白皙又很瘦的男性,细瘦的手臂,纤细的小蛮腰,腰围不到二十英寸,穿西装时,就好像一个扁的木制模特儿穿着一套时尚西装,他形同自己好像一个女性穿着男性的西装 ,非常的不搭调,更显得自己很女性化,但是他是在会计师事务所工作,又必须把自己打扮得很男性化,因此许先生常感受到一种社会化的压力,除了不能让他的同事知道他是同性恋之外,他的姐姐与妹妹也恨不能接受同性恋这样的事。

我跟许先生第一次接触,他是从阿姆斯特丹打给我,我一接起电话,就听到他在南头说:哈啰哈啰—”这时我就看到三个女的画面,都是同一个女生,他就在电话那头表示,他要问他的感情,我就直接地说:喔,你是同性恋。电话那头就沉没了好一会儿,我对着话筒:喂喂喂--”,这时他才说:你怎么知道,我就想了一下说: “那要怎么说?喔,你爱的是男生,先生,你爱的是男生,这样又没有比较婉转?,事实上,当时我真的搞不清楚同性恋正确的用词是什么。

许先生听我这样说,就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,他就问我:我很女性化吗?我说:你的声音很男生。他问:老师,我的朋友说你有阴阳眼,你的眼可以看到荷兰吗?我就说:不能,但是我可以看到某些画面,依据画面作做判断。他这天打电话给我的时间点在流卦上,使留连忘返的流,流泪的流,因此我就跟徐先生说:你这段感情已经流走了,不会回来了,你会伤心落泪,你会很痛苦。

 

为爱消瘦为爱苦   无人可诉心中事

     我才一讲完,我就听到徐许先生在电话那头,强忍住的啜泣声,以及从鼻孔发出的很大的声音,我就说:不礼貌喔,你用鼻孔喷我喔!他哽咽地跟我说:我好难过,我已痛苦两个礼拜了,两个礼拜我已将近瘦了四公斤了,我现在快要不到五十公斤。他一百七十一公分高,接着他又问我:是不是因为我太瘦,所以我的男人不爱我?我说:也不有可能。他告诉我,从小只要他吃肉,就会吐出来,但海鲜可以吃,他问我,他是否用什么办法让对方回头,我很肯定地告诉他,没有办法让他男友回头,他告诉我,他在台湾工作五年,因为一直要掩盖自己同志身份,觉得很痛苦,因此就外派到国外,他的男友是他去纽约玩的时候认识的,是在纽约一个喝咖啡下午茶的餐厅,因为两人坐在邻桌,彼此的眼神无意中交会,他就有一种触电的感觉,许先生就知道他们彼此会交往,没一会儿,他男友就过来自我介绍,跟他坐同一桌,彼此聊得相当快乐,一起过了三天,然后他就回荷兰了,他回到荷兰时,每天都有通e-mail,但接着就断讯了,怎么样都联络不到他男友。

从小到大,他觉得她跟他哥哥与弟弟不同的地方,就是他喜欢穿很性感的内裤,一定要很有浪漫与性感的图案,因此当他母亲给他钱独自去买内裤时,他就会买这类型的内裤,他一直觉得自己除了生理构造是男的,内在根本是个女的。在国中的时候,他就发现自己是如此,但没办法告诉家人,因为他的家庭是一般地家庭,父亲开计程车,母亲是家中主妇,家中有五个小孩,他排行老三;他当兵两三个月之后,跟当兵的同胞在寝室闹来闹去,他倒在一个同胞身上,感觉很兴奋,于是自己这种感觉他也有些害怕,就在一次放假的时候,另一个同胞和他都没有回家,那个同胞来找他聊天,聊着聊着,对方就开始摸他,他们就激情地上了床。这是他第一次经验。

他们一直交往到退伍之后,这是他第一次失恋,他真的很想自杀,许先生告诉我他想自杀的原因,是因为他很痛苦,没有朋友可以诉说失恋的痛苦与伤心,并且家人也不知道他同志的身份,虽然他曾跟他姐姐暗示,军中有人是同性恋,但他姐姐的反应是,要他离对方远一点,觉得很恶心,认为同性恋会得AIDS,他姐姐还特别强调,觉得同性恋的人都会乱搞。跟他姐姐谈完的那天晚上,他都睡不着,因为他发现条姐姐的想法是非常排斥同性恋,隔天,他妹妹还来跟他说:哥,姐说你有阿兵哥同胞是同性恋,很恶心耶,那种人不得好死?他妹妹说:男生就是男生,搞什么同性恋,神经病!他甚至以假设的口吻问他的姐妹,如果有一天他发现他是同性恋,他们会是什么感受,没想到他们姐妹却告诉他,如果有那么一天,就要他去死,因为很丢脸、很变态。当他听到他姐妹这样跟他说,他的心脏就痛到不行,从此他很清楚他的家庭是不会接受的,另外,他觉得社会不会接受同性恋,会瞧不起他,接着他半年都没有回家,并且常私下抱着枕头哭。

 

男友另有心上人  无法放开自烦恼

他在电话那头不断地他问我,他在纽约的男友还会再有机会再回头找他吗?当他这样问时,我看到我的墙壁上,好像有人在铁灰黑色的油漆来回地横刷,我就在想一般人出现的线条是直的,同性恋出现的线条是横的,因为之前老找我的斋先生出现的线条也是横的,我就告诉他,他男友以前是爱他的,但是现在已不爱他了,但是当我讲到这句话时,我又看到一个男生带的画面,我就形容我看到的这个男生长相,比较像欧洲人,头发卷的,个子不高,而且这个男的在画面中还站起来,走路一跛一跛的。当我这样形容时,许先生就在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儿,才告诉我,我真的很厉害,他男友是德国人,之前受伤过,脚变跛了,但很轻微,若是不仔细看他男友走路的姿势,是看不出来的,除非他男友走路走的很快;但同时他在电话那头跟我说话时,我又看到另一个男的画面,因此我就告诉他,他男友一直都有另外一个男友,他听了就有些惊讶地表示,他男友跟他交往的时候,跟他表示,他并没有其他的男友。

许先生联络不上到他在纽约的男友后,就非常的痛苦,因为他在荷兰只有六个台湾来的朋友,很寂寞,我告诉他,他努力也挽回不了这段情感,要他将自己的心情收拾好。

接着他就问我他的健康问题,我就跟他说,他的肠子比较弱,只要他一紧张伤心,就会腹泻,他一听就跟我表示,真的是如此,这一通越洋电话就谈了五十分钟,感觉上我们好像认识很久的朋友,他告诉我在荷兰的生活,就是上班下班,很少外出,只是偶尔会去台湾的朋友家吃饭。

后来许先生跟他的几个台湾朋友找我去荷兰看住家及办公室的风水,因此我就到了徐先生荷兰的家,我看到她时,已距离跟我打电话大约两个月,他真的很瘦,黑眼圈非常的深。他在荷兰的家是独栋二楼半大楼房,还有庭院,我在他荷兰的家,看到他自己的凤凰以及龙的家饰品,他的手很纤细漂亮,他的双手真的很巧。

 我去看他家的风水时,刚好因为他家中的灯坏了,因此有两个长得很高很帅的水电工来帮他修灯,我看他们进门时候,却看到一男一女走进来,我听到许先生介绍他们是一对恋人,已经在一起十年,非常相爱,我跟许先生说可以请这对恋人帮他介绍朋友,但他是对他在纽约的男友恋恋不忘,还拿他男友的照片给我看,他男友的长相就是两个多月前,我和他通电话看到画面的画面中的男的,他男友很喜欢中国的东西,因此家里的摆设具有中国味道,许先生告诉我,他觉得他男友或许前几世曾是中国人,而且他男友喜欢穿唐装,以及穿黑色的功夫鞋。

 

男友骂他臭婊子  走在车阵命旦夕

在他家,他问我,他为何老是成为第三者?不过,我告诉他,他男友曾在跟他联络,但是他曾再痛苦一次,但我强调,他们只是谈谈话,不会再发生任何关系,许先生听我这样说,就表示,这样有什么好谈的?结果,他在纽约的男友,又跟许先生通e-mail,许先生就很兴奋,有对两人的关系报着很大的希望,因此在这一年圣诞节的五天假里,飞到纽约去找他男友,但去之前,他男友跟他表示,因为他又回学校念书,课业很忙,因此没有时间陪他,许先生就表示,他不会耽误他男友很多时间。

去纽约的第一天,他就去男友的学院等他,从下午两点一直等到晚上六点半,他男友都没有出现,因此他就从纽约打电话给我,在通话的过程中,我的心里突然就很低落,也看不到任何画面,我就跟他表示,要他自己去玩;但是许先生并不死心,又在隔天上午十点,坐在他男友的宿舍门口,并且传简讯给他男友,告诉他男友他在学校外等他,但许先生一直等到下午五点,连中饭都没有吃。然后他又打电话给我,我又在电话这头告诉他,要他不要浪费时间,我并帮他卜了个卦,是坎坎卦,我就很肯定地告诉他,他男友不会出现,他一听就在电话那头哭得很伤心,他就在电话那头告诉我,他只是想要看看他,但是我告诉他,他男友因为有另外的爱人,所以不会出现,我就要他到他住的地方去等他男友,但是他却告诉我,因为上一次他们都是住饭店,所以他不知道他男友到底住在哪。

我就建议他去问,他真的问到他男友住在哪,第三天他就去男友住的地方去找他,并在他男友住的地方附近打电话给他,许先生告诉他男友,他只是想见见他吃个饭而已,但是他男友却卯起来,在电话那头用英文骂他:臭婊子,烂货!我已告诉你,我已有爱人,我不会接纳你,你为什么还要来烦我?你给我滚开!许先生事后告诉我,当他听到他男友这一串的话之后,他真的很想走到街上去撞车,结果他真的走到马路中间,车子不断地对他按喇叭,他都充耳不闻,真的一心想被车撞死,最后是被警察从马路中间拉到安全的路旁,接着就边走在路上边哭泣,他男友骂他的话,在他的脑海中像录音带般,不断地重复播放,后来他坐在马路边打电话给我,一直哭,并把他所经历的过程告诉我,我就要他死心了。

 

伤透心不死心   痴想爱人心意转

    但他却告诉我,他做不到,他满脑子都是他男友的背影以及长相,他会一直想到他男友的背影,是因为他看他男友的背影,心中感受到他男友是个很孤单很寂寞的人,当他在跟我讲这些话时,我眼前又出现一个男的画面,这个男的跟他男友长得很像,我就问他,他男友是不是有弟弟?他就在电话那头告诉我,是的,他男友是有个弟弟,我就告诉他,他弟弟也是同性恋,他以不能相信的语气告诉我:不会吧,我见过头弟弟,他弟弟对我很好。我就在电话中告诉他,他男友的弟弟很欣赏他,我就要他去找他男友的弟弟,不要爱哥哥,爱弟弟好了。他就表示:怎么可以这样,这样子很难的。但就在通完这通电话之后的两个星期,他男友又传简讯,写e-mail问候他,好像完全没有发生在纽约他的那件事,许先生就打电话问我,他男友到底在想什么?我就跟他讲,他男友是个怪人,只想跟他做朋友,但不想跟他做恋人,激情过后,他还是要跟他的爱人在一起,我就告诉他,他对他男友而言,只是外面对野鸟。后来有一首台语的流行歌叫野鸟,他只要听到这首歌,他都会很生气,因为会勾起他这段很痛苦很伤心的遭遇。

我就问许先生,他是否能够接受自己只当他男友的性伴侣,他表示没办法,因为他要的是完全的爱人关系,虽然他在荷兰,有所谓的同志常去的bar,大家也常会发生一夜情,但是他从不去那样的地方,因为他要的是一份彼此真心相待的感情。

后来,有一天他又打电话给我,告诉我,他男友的弟弟真的对他很好,常透过网路跟他聊天,表现出很关心他的态度,许先生在电话中告诉我,他男友弟弟的出生日,但是我一在纸上写下生日,我就听到惨叫声,好像是人摔死或是被压死的惨叫声,我听到这样的声音,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我算了许先生给我的他男友弟弟的八字,是空空流离的个个格局,我还打卦,怎么打都打不出来,也就是六个铜板,不论我用什么手势丢,都是丢出重叠卦,也就是六个铜板全都叠在一起,连续八次,我只好改用三个铜板,还是叠在一起,就是没有未来,结果打了十次,这两个铜板就像双胞胎一样,紧紧地粘在一起,当时我就傻眼了,就跟在越洋电话那头的许先生表示:这个人可能活不久了。他就说:你不要吓我。我说:大概两年后他就会过世。结果他男朋友的弟弟就在两年后的圣诞节前夜被车压死。

许先生知道这件事,是他男友的弟弟的爱人透过e-mail通知他的。许先生表示,他男友的弟弟一直觉得他哥哥跟他一样是同性恋,但是兄弟俩从来都不敢面对面谈这件事。

 

学会关心弟弟   懂得感恩人自在

     许先生还打电话请我帮他男友的弟弟超度,隔年的旧历年,他从荷兰回来跟我一起吃饭,告诉我,他妈妈告诉他,他弟弟有带个老外的朋友回家,并且他弟弟要到美国发展,许先生就问我他弟第是不是同性恋,我说是,他听了后就说:他快乐就好,至少他有男朋友。并跟我表示,从他男友弟弟所发生的遭遇,他会主动地多去关心他弟弟。

     一直到前年的夏天,对于他男友弟弟过世也较为释怀,因此他主动地跟他弟弟表示,他回到荷兰工作,是因为自己是同性恋的缘故,他弟弟听他这样说,就哭得很伤心地跟许先生表示,他回去美国的原因,也是因为台湾不能接受同性恋,因此只好到美国去工作,跟他的爱人住在一起。从小到大他跟弟弟关系很疏远,从此之后,他和他弟弟的关系就变得较亲密。这一年他从荷兰回来,去见老人迫切,老人迫切特意为他一个人,举行皈依的仪式,他就开始学佛,并且请了一尊千手观音以及绿度母回荷兰,学佛之后的他,变得比较自在,不再那么在乎有没有一段恋情,他表示爱情是很奥妙的,虽然重要,但是亲情也同样重要,许先生表示,若不是认识他男友,以及他男友的弟弟的这个过程,他即日也不会跟他弟弟这么亲密,相互关怀,所以他很感谢认识他男友,后来他男友经过一年多再跟许先生联络时,他就把心里的这个感受跟他男友说,并且许先生已能带着舒服与感恩的心,跟他的男友联络互动。许先生后来在外去印度斋僧的时候,还托我为他男友与他男友往生的弟弟祈福,我发现他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,过去他的焦点指在爱情上,也不关心家人,以及工作上的人,但是现在却变得会很关心周遭的人。

 

不论是同性恋或是异性恋,爱都不是一条容易学习的道路,在步入受苦于受伤中,学习从着迷于执著的两人世界中,发现自己内在爱的能力,能够感周遭其他亲近地人,也正在经历恐惧,不被认同,常常活在紧张焦虑地的痛哭中,因此懂得主动内在的爱給予亲情,给予友谊,给予陌生的人,于是让爱传出去,才如薪火般在社会各个角落点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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